待皇帝和贤贵妃走后,云天长将宫内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惊羽。
惊羽赶紧上前将云天长扶了起来,一掀开被子,浓浓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被子上也沾满了血迹。
云天长知道回宫后皇帝听到消息定会过来,根本来不及重新包扎伤口,于是就干脆直接躺下用被子挡住,才没被发现。
就在惊羽给云天长脱衣裳的时候,无乐给的伤药从云天长的怀里掉了出来。
惊羽看这个瓶子有些眼生,于是心生好奇,便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竟不自觉的发出了惊呼:“哇,殿下您从哪儿搞了个这么精致的瓶子?”
云天长心想,惊羽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药瓶竟能让他这么大惊小怪的,闻声便将药瓶拿了过来。
发现那是无乐给的伤药,便仔细端看起来。
方才马车里光线昏暗,再加之云天长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无乐身上,并未细看就将这药瓶收了起来。
现下云天长认真看了这药瓶以后也不禁在心里暗叹,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这是一个蓝底冰花描金边的琉璃瓶,由于里面装满了药,粗看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瓷瓶,可要是对着光线,就能发现这瓶子其实是半透明的,质地均匀剔透,触手冰凉,雕纹精致。
单看这瓶子的做工,怕是整个大宁国库里也找不出一件能与之相比的。
想到这儿,云天长对无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对惊羽道:“你试一下这里面的药有毒没有。”
惊羽将琉璃瓶里的药往旁边的碟子上倒了一些,在倒药的过程中又是一阵赞叹。
只见这药似粉非粉,湿湿糯糯的极其细腻,还带着流沙金闪。
饶是他活了这么些年,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赏心悦目的伤药,与其说是伤药,倒不如说更像是女儿家用的香膏。
要不是不清楚这药有没有毒,他真想尝一口。
旁边的云天长看着他对着这伤药咽口水也是没出息,实在是丢脸,出声催他:“快点。”
惊羽也不再磨蹭,赶紧拿出了银针和试药剂,反复试验过后对云天长说:“殿下,银针和试药剂都无异样,但毕竟这药来历不明,殿下当真要用?”
虽说这药看着稀罕,但是毕竟是陌生女子给的,而且那女子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虽然惊羽对无乐的印象极好,但自家殿下的安危更是马虎不得。
云天长看着惊羽手里的药,眼前浮现出那气质出尘的女子,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道:
“给我上药吧。”
惊羽还是不放心:“殿下,当真?”
云天长点点头:“总归太医已经说我时日无多了,若真是有毒,也是命该如此了。”
云天长近几年身体日渐削弱,早已看淡生死,若是有毒,也不过是让他早日摆脱病痛罢了。若是无毒,他倒确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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