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从即日起云氏一族再也不是戴罪之身,你可以把你的母族从北荒之上都接回来了。”顾鸿抬手拍了拍顾修的肩膀:“去吧,你想几时派人去都可以。”
顾修闻言,双膝轰然跪地,与顾鸿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顾修攥着那份供状,一路纵马自宫中返回王府。
书房内,韩墨初正在收拾棋盘。
一局下了两年的棋,终于在这一日彻底分出了胜负。
顾修一路从前厅,跑到入身边,双手一把将人抱住:“师父,我”
“殿下不用说话,臣都知道了。”韩墨初身手拍了拍人的脊背:“臣说过的,殿下会赢的
。”
“嗯。”顾修拥着韩墨初的身子,下颌靠在人肩头:“本王赢了,你还在么?”
“在。”韩墨初答的毫不犹豫,其实按他来时的初衷,他已经帮救他性命的云瑶平反了。可如今,他的心思已经和顾修长在了一起。他要陪着顾修走到更高更远,更强大的位置上:“臣会一直在殿下身边的。山峰是一座连着一座的,殿下想爬多高,臣就陪着殿下爬多高。想走多远,臣便陪着殿下走多远。”
韩明行刑前夜,刑部诏狱跟前停了一辆很不起眼的灰顶小马车。
刑狱主簿唐青山,亲自相迎:“参军大人,罪人那里下官都已经安排好了。您只要在破晓之前离开便可以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您来过,包括战王殿下。”
“多谢唐大人。”
今日的韩墨初以银冠束顶,顶冠之上的明珠熠熠生辉。一身象牙白色的织锦长袍,外罩紫云仙鹤氅,腰间坠着象牙白玉佩。这一身无比挺阔又贵气的装束,让唐青山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韩墨初的相貌生的实在太好了,平日里着寻常官服便已是不俗。今日稍稍在衣饰之上下了一点功夫便足以让所见之人都挪不开双眼。
韩墨初端着一盏明亮琉璃盏,款步走到了那间囚牢之内,唐青山已经按着他的吩咐摆好了酒菜,和落座的蒲团。
韩墨初手中灯盏的光亮,让蜷缩在角落之内的韩明缓缓的转过身来。
此时的韩明穿着一身粗布囚服,周身之上分布着几条刑讯时留下的血痕。苍白的鬓发散乱的垂在眼前,苍老消瘦的几乎看不出人形。手腕脚腕上都拴着铁链,让他整个人都只能在眼前的方寸之间活动。
韩墨初将手中的灯盏,放在了酒菜旁边,将整间囚室都照得通亮。
韩明与韩墨初相对而坐。一个华服锦衣,年富力强。一个浑身脏污,形如枯槁。
这种对比,强烈鲜明。
“你来,做什么?”韩明无力的抬起眼皮,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钝锯拉扯的木板。
“您明日便要处刑了,所以来送您一程。”韩墨初温声笑着斟了一杯酒,推到了韩明面前
。
韩明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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