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没有羞没有臊，反而目光收拢沉静地看着他。
她眼中的那层笼罩着的水雾散开了，把里面的各种情绪都露给他看。有隐忍有委屈有松气，还有冰冷的嘲笑。
偏偏没有任何一种应当适用于他们这种情境里。
苏晔的心立刻冷了下去。
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有一瞬间，他的感触是空白的。
说了是一瞬间，因为他的手指立刻重新动作起来，一下一下，越来越快，力道狠的要命。再也不像是对待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了，那样的凶，好像就想把她搓下一层皮，把她那儿搓出血。
他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处，头低下，牙齿在啃她的锁骨，颜笙再也捕捉不到他的目光了。她上下都痛，锁骨估计已经被咬出血了。但是颜笙什么都看不到，她也不想低头去看。她的目光穿过苏晔的肩头，散漫地透过落地窗，飘到那虚无缥缈处。
颜笙知道，苏晔在恨呐。
你看看他，简直像野兽一样在咬她。
可是他又在恨谁恨什么呢？
谁是无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又不是无辜的？
颜笙觉得她接触到了史上最滑稽的谬论，又或者是欣赏了一出最荒唐的怪诞戏剧，简直搞笑极了。
苏晔又加入了一根手指，钝痛袭来，颜笙简直无法克制地想要笑出声，“你们真奇怪……不不不，是苏晔，你这个人真奇怪。”
他狠狠咬在她的锁骨上，然后就着那块破开的皮肉，他一口一口地吸她的流动而过的血液。
真不像人了。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透过骨头传到颜笙的耳中，“你可以被他入，但必须死在我身边。”
颜笙眨了眨眼睛，终于听清了，反应后，笑出来。
她抬起下巴，“什么你和他呀。最初你不就是觉得他是你，才哄我去改变所谓宿命。”她声音轻了轻，“宿命……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殊途同归……殊途同归……”
感觉到他手势一顿，颜笙却无所谓了。
“我真听话啊，随你这种疯子作。”
“你知道我怕的是什么么，我才不怕林惜惜，最起码她是干脆利落送你去死，还自荐陪葬。”
“我好倒霉啊……摊上这种事情，被疯子设计了。现在，你还、你还……”
现在，你还介意，你还嫌我。
后面这句话颜笙说不出口，她的声音消失了，她只睁着的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空洞地落在虚无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滴泪珠子从她苍白的面颊滑下，落到苏晔的肩上。
……
果然是一出荒诞派戏剧，前一刻两人还可以谈笑风生地，下一刻真正开车的时候，气氛又变得跟坟地似的。
颜笙依然没有声音。
甚至，她连泪水滑落都没有声音。
苏晔放开她的锁骨，手指也缓缓抽离开，而她依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把她扶稳坐好，想去追她的目光，而她这个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颜笙感觉到自己面颊覆上什么，半温半凉，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水。
她往旁边靠，一点一点让，最终离开他，缩沙发最拐角，抱住自己膝盖，脸埋上去。
“我不想见到你了。”
她说。
补偿昨天的一更
大莲子昨天发烧了，夜里又烧没怎么睡着。季节交替的时候，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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