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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在座的是三个年富力强的年轻人,折腾了大半天也都饥肠辘辘了,却都吃不完这一桌丰盛的饭菜。
如此计算下来,偌大一个皇宫,每日不知道要这样剩下多少美酒好菜。
虽然知道内侍会把这些饭菜拿去宫外卖给店家,严徽依旧觉得太过浪费奢靡。可看宋沈两人神色,似是对此习以为常。
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东生幸灾乐祸地对严徽道:“二郎,那个何郎,听说验身没有过,被涮下去啦!”
何郎是严徽同乡,家里是琼州数一数二的富商。他和严徽是琼州十来个候选人中唯二获选的秀生,说起来在琼州当地也是个才名远播的风流人物。
他们两人结伴上京,一路上相安无事,但也因话不投机并没有深交。直到进宫报道前一日,何郎忽然兴致勃勃请严徽喝酒,严徽念在同乡的份上赴了约。
严徽酒量颇好,平日里灌下一坛烧酒都不上头的人,喝了两杯何郎递过来的青竹酒,却是醉得不省人事,睡过了头,险些误了次日的大事。
要不是会馆的人好心,帮他借来一匹驴,严徽今日肯定会错过入宫的时辰,被拦在宫外。
严徽内敛低调,却不笨。这何郎为何一路上都没动静,却偏偏在这当头出手害他,其中必有蹊跷。
要知道何郎自恃家财雄厚,其实颇看不起严徽这等落魄贵族的远房子弟。他来京城后整日和别的秀生出游聚会,交游甚广,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又突然把严徽视作竞争对手了。
严徽百思不得其解。何郎忙活一场,结果严徽顺顺利利地进了宫,自己却被淘汰了。严徽就算想找他打听也无从下手。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当初报名凭着一股初生牛犊般的冲动,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一路从最南边的小岛一路走进了帝国的皇宫。
整个院中四人,严徽出身最卑微。他的祖父只是宁海伯的表侄,家里这支已有两代无人出仕。
小岛贫穷,族人多年来守着岛上那块地过日子,自给自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又因靠着黑旗港,岛上三教九流混杂,时常有械斗打杀发生,众人都活得提心吊胆。
别的人进不了宫,还有千万条好出路。可他严徽若想实现人生野望,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下午众人无事,左右隔壁院子的几名秀生过来拜访。
一名秀生带来了好茶,沈默献出了好茶具,宋沛又给了内侍一点钱,叫他们送来了茶点,几个年轻人坐在院里的葡萄藤下闲话。
严徽今年二十有三,是一群人中最年长的,出身较低不说,还生长在荒蛮偏僻之地。
众人说到京都的繁华和风土人情,严徽是半句话都插不上。更别提讲到各地最新的名器好酒、才子佳人,严徽知道的没有几个。秀生们也有些嫌弃他,自顾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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