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宫里打拼了。
永和殿后的小阁有十二个,转眼住满了大半。沈墨也被分了过来,住在离严徽隔着三个院子的小阁里。宋沛则分去了北面的明和殿。
而让严徽意外的是,赫连斐居然住自己隔壁。
赫连斐是女帝远房表弟,关系亲近。他雀屏中选是注定之事,宫中上自中宫的东君,下到少君和小君,都将准备已久的贺礼送了过来,以示重视。
严徽用午饭期间,就听隔壁一直喧哗个没完。这宫的信使走了,那殿的信使又登门而来,真是门庭若市。
赫连斐的内侍站在门口,每有信使到访,便扯着嗓子高声唱喝。那内监特有的尖细嗓音传遍了永和殿十二阁,生怕别人听不到。
严徽都听得耳朵发痒,别的侍君怕眼红着不在少数。
“隔壁的赫连君是个爱热闹的呢。”朱九青轻笑。
陈三良略带不满地看了朱九青一眼。朱九青不屑陈三良,可是看严徽低头抿茶,并不接他的话,便知道这新主不喜欢自己嚼舌根,才讪讪地闭了嘴。
这一主两仆,这才初相识,日后还有得磨合。
严徽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他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先前殿选时女帝的态度。
严徽觉得并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女君对自己确实有些不同。殿上问话十分寻常,语气也十分淡然。感觉陛下并未看中自己,可为何又选中了他呢?
可笑。这世上还有谁能勉强得了女皇陛下?
十八个名额,严徽只是第十四个。虽说爱选几个侍君入宫是陛下的自由,可她好似因为严徽而败坏了心情,连多坐片刻都不肯的样子。
若真不喜欢他,又何必选他?
其实严徽的目标,从来不是入选,而是进入殿选后再落选。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免去以色侍人的命运,还能得到一个好出身,可谓一举两得。
天算不如人算。
严徽又翻了个身,感觉睡意终于涌上来,混着浑身的疲倦,侵蚀着意识。
步入梦乡的最后一刻,他眼前浮现了殿上的一幕。
那道茜色身影忽而停下了匆匆而去的脚步,背对着他站着,修长脖颈是如此地雪白纤细。金珠耳铛晃呀晃,折射着柔光。
严徽快步朝她走去,目光落在她洁白的耳背和一小片优美的脸侧,心跳如鼓。
那身影却是化作一片粉云般的轻纱,拂在严徽脸上,林雾般清凉湿润,飘散着一股经年累月浸淫在肌理里的宫香。
严徽醒来,一口滚烫的气息自肺腑里吐出,面红耳赤。
陈三良听到动静,过来打起帘子,对严徽的异状视若无睹。
“子瑞哥!”沈墨高呼着走进小院,身后跟着宋沛。
严徽手忙脚乱换了衣服,迎了出去。
“永和殿的阁院比明和殿的花木要少些呢。”宋沛大大方方地四下张望,“我喜欢你们这儿的敞亮。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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