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一并接过来，笑道：“好嘞，你啊就放心吧，婆婆一定记得。也就是你了，咱们小区的流浪狗啊都认得你了，要是别人早都叫物业把它们赶出去了。”
卫城笑了笑没再接话，只是回头对王一博道：“走吧。”
从他见到卫城开始，一直到他被带上警车抓回局里，再到审讯室的讯问，卫城的情绪一直都是十分稳定的，及其配合，就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卫城，你为什么杀害阮阮。”审讯室里，摄像机闪烁着红灯，所有的设备都亮着，做笔录的两个警察按照流程讯问卫城问题。门外落地的单面玻璃窗外肖战和王一博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屋里卫城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刻意想杀她。”卫城的语气十分平淡，“她的手术发生了意外，引起了很多的并发症。我尽力了，我尝试了所有能够救她的办法，也给她用了很多药，可是都没有用。”
“她一次次的来医院来找我，一开始我还能安抚住她，可是后来她越来越失控，每次都来找我闹得很凶。”卫城的表情变了。
眼睛瞪大瞳孔缩小，眉毛不自觉下压，拳头紧握。在微表情心理学上，这是隐忍和愤怒的表现。肖战看着卫城不自觉道：“她激怒了他，他是激情杀人。剩下的所有一切应该都是他在发现阮阮死之后才做出的处理，并不是预谋的。”
“没有什么区别，事实就是他杀了人，分了尸。”王一博面无表情道，“铁证如山，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没有想杀她，可是他威胁我，她最后一次来找我，拿着她自己的病例威胁我。”卫城道，“她说如果我不能把她治好，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在直播里说出去，告诉所有人我是个庸医。我不是故意的，更何况那些手术都是她自己非要做的，手术之前她也是签了责任书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倒打一耙。”
“她不停地逼我，侮辱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卫城抱着头，表情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我就是想着不能让她就这样把我毁了，所以我就骗她说带她去一个地方求医，然后我就憋死了她……”
“他很痛苦。”肖战黑眸凝视着失控的卫城，表情淡漠，“后悔愤怒、恐慌害怕，这些情绪这段时间肯定一直紧紧地跟着他，让他夜不能寐。”
王一博叹了一口气道：“你能想象吗？一个被警察找上门知道自己要被抓的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跑竟然是给邻居家的奶奶送去日用品，嘱托她照顾楼下的流浪猫。就是一个这样让身边人交口称赞的人，竟然残忍的杀死了一个花季的女性还残忍的放血分尸。”
肖战转身对上王一博的眸子，语气凉薄：“人心，向来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东西。人性都有两面性，人人都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也正因为这样，人的心理和行为才会成为一门可研究的艺术。”
肖战说话时的那双黑瞳就像是太空中的黑洞漩涡，不自觉的就要把人吸进去万劫不复，王一博回过神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卫城刚好被带出审讯室转交到其他部门。他们，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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