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说要向她爸告状,难道……她问杨老:“你是说何秋霜她爹地?”
“对啊!”
“天!”她暗叫一声不好,速速挂分机到阮东廷的秘书那:“何成先生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的,太太,阮总刚让我送咖啡进去。”
“先别送,我来。”她挂上了电话。
这么突兀的举动出现在阮太太身上,秘书不是不惊讶的。可当恩静将咖啡送进办公室后,阮东廷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当她是送咖啡的秘书。倒是他对面的中年男子双眼如冷锐的刀剑,她刚进门,便觉得如芒在背——是,何成凌厉的目光已经射到了她身上!
会客室里气压极低,阮生端着张百年不变的面瘫脸,而何成亦是面无表情,可比起阮东廷,很明显地,眉宇间透着隐隐的怒色。
恩静倒好咖啡后,并没有马上出去,只是安静地退到了阮东廷身后。
然后,听到何成的声音:“前天晚上,我女儿不知为什么事喝醉了,哭着打电话给我,说她在这里过得很不开心。”
果然!
那声音很明显地想做出努力抑制着怒气的样子,以至于让旁观者恩静都怀疑,这样的抑制,是不是刻意做给他和她看的呢?
阮生却是不亢不卑,既维持了晚辈应有的尊重,又不至于讨好:“没有照顾好秋霜,的确是我的失职。这一点,我很抱歉。”
“我要的不是抱歉!”明显的怒气这回迸出来了,何成怒视阮东廷:“当年秋霜为了你在‘阮氏’的继承权而选择离开,你说抱歉;当年为了安抚你妈娶了这个女人,你也说抱歉!有什么用?你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管有没有娶这个女人,你都会好好地照顾秋霜!”怒指直指陈恩静,何成那对凶悍的眉几乎可以射出利箭来:“可现在呢?你们在这夫妻恩爱,我女儿在那一边躲起来偷哭,这算什么?”
身后恩静细眉紧拢,当然,不是为了何成那逼过来的手指——那晚将阮先生约到琴房,一方面固然是想修复这夫妻关系,另一方面也是想给何秋霜一个告诫。可谁知,那女子竟然酒后失态,一通电话将何成千里迢迢地招过来!
事情是她惹出的,现在呢?又该怎么善后?
眼看阮生一对浓眉攒得死紧,眼看那何成嘴一开,重话又要出来,恩静不着痕迹地移向前,替他添了点咖啡:“何伯伯,其实秋霜姐姐那次也算不上是独自去买醉,那一晚,是‘颜氏地产’的千金Mrvy和她一起去喝的酒。”
恩静再直起身时,就看到何成一脸的不悦。她温婉地笑笑:“酒过三巡难免悲从中来,可事实上那天在喝酒之前,秋霜姐姐的心情还很好呢。”
“哼!”何成一脸“我听你放屁”的样子,“心情好?你从哪个角度看出了她心情好?”
恩静微微笑,无心无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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