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火攻,阿翁,还是早些安息,以便应对贼匪明日的攻打吧。”青年再次劝说一下父亲。
“尚儿,为父总觉得心中不踏实,再坐一坐。”刘进并没理会儿子的劝说,坐在那里,心中烦躁无比,该死的贼人,有朝一日落在翁翁的手中,翁翁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刘进一念至此,面上愁思尽去,带上了一份狠决。
爹不走,做儿子的自然不能走,青年跪坐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以便迎接明日的战斗。
嘀嗒……嘀嗒……
正堂陷入沉寂,只剩屋角水漏的嘀嗒声在提示着房中的主人,时间正在他的忧愁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坐在那里思谋不休的刘进,细思两日一夜的战斗,他找到了一点心绪不宁的头绪。
今晚的夜战太过蹊跷。
前两日,贼人四面围攻,今晚,为什么只选两面?而且,西面的攻打,完全没有章法,完全是送人头,为什么?
刷……刷刷……
仆卒们又一次值巡的脚步声响起,暂时的把刘进从忧愁中拉回现实,起身看一看屋角的水漏,马上就是寅时,回头看看跪坐半眯的孩儿,心中升起一丝爱惜。
休息,想不明白的事情留待明日,左右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小心些,总会熬过去的。
放下心事、压下心中烦躁,刘进习惯性的双手上举,舒缓了一下身体。
边上的侍婢见到了主人休息的招牌动作,手脚麻利的把一块布巾放在汤盆中预热、拧干,又及时的递送到了主人面前,刘进接过面巾,放在脸上,灼热扑面,刚刚压了下去的烦燥瞬间又被勾起。
“贱婢!”
一声嘶吼从他那极不相称的短少的脖颈中发出,就手把布巾撇向女婢,有点略显肥胖的身体豁然扑向旁边刚刚退下去的奴婢。
突然的变故,让站着的几个婢子脸色大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瘦弱的身体在那里瑟瑟发抖。
门外的几个十二三岁的奴才听到屋内的动静,探头看过一眼,缩回头去,噗通跪倒,以头触地。
刚才递过去的布巾的婢子,此时,已经呆愣当场,十一二岁、稚嫩的脸蛋上挂满惊恐,杏眼睁得极大,里面满是绝望之色。
“贱婢,让你不懂规矩。”欺身近前的刘进怒吼着抬起一脚,正踹在女婢的肚腹之上。
“啊……”
瘦弱的女婢又哪里经得住这一脚?口中发出一声惨呼,小小的身子倒飞出去,脑袋咣的一声撞在柱础之上,眼见着,女婢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殷红的鲜血自女婢的额角上渗出,染红了地面,在地面上变成一汪,随着女婢不断抽动的身体又铺洒成一滩。
“贱货!”
气势不减的刘进,眯眯眼睁得溜圆,呵骂着,三步并作两步再次赶到女婢身边,对地上的鲜血视而不见,抬起穿着尖头端履的右脚,一次次的踢向弱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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