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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这一次，苏佳佳很快就意识到，傅闻之是故意来到自己面前的。
她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颤抖着张开嘴，声音有些虚弱地问道：“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在装睡？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被捆住？”
傅闻之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只是他的笑意从来不会除了棠莞之外的人可以看见他落在眼里的模样。
他的声音很轻，但落在舒佳佳的耳朵里，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让她胆战心惊：“被你发现了。”
“你好像长了一点脑子。”
苏佳佳不觉得这是傅闻之在夸自己。
她甚至从傅闻之的语气里听见了几分轻蔑。
是了，从她见到傅闻之的第一眼起，傅闻之对于自己的态度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蔑视。
如若自己不出现在傅闻之的面前，傅闻之的眼中是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存在。
傅闻之的眼中只有棠莞，他也只会为棠莞停留。
其他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这个世界的附属物一般不值一提。
这也是苏佳佳在弗尔身上看到的特质，她也是在弗尔的身边，看到了更具象化的偏执。
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两个是一类人。
苏佳佳想到这里，声音带着颤音，然后“看”向棠莞嘴里大喊道：“棠莞，你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你也称得上自己是善良的吗？”
棠莞头也没回，只是开口让傅闻之剪掉正确的线。
“剪。”
同时傅闻之的手也落下，他们剪掉了最后的那一根线。
爆炸并没有发生，只是从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道男孩子的声音。
棠莞一听就明白了，这个留言是弗兰克留下的。
“糖糖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么快就把陈硕给救出来了！”
“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做朋友呢？一定要跟在傅闻之的身边吗？他和我又有什么两样呢？”
棠莞没有回答，只是让保镖把昏迷的陈硕背起来带走。
至于苏佳佳……
棠莞看着她眼睛上的白纱，突然问了一句：“你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吗？”
苏佳佳听见棠莞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要用刻薄的语言回答。
她也这么做了。
“没错，我是瞎了，这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吗？你心里可能都要高兴坏了吧，让你这么不高兴的人，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苏佳佳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听着棠莞的声音觉得这个世道真是不公平。
凭什么有的人会从哑巴变成一个发声正常的人，而有的人却从一个眼睛正常的人变成了瞎子？
老天爷，也太偏心了。
然而棠莞下一句话，一下子让苏佳佳愣住了。
她说：“我为什么要高兴？”
棠莞确实不明白，苏佳佳瞎了眼自己为什么要高兴。
对于她而言，苏佳佳只是人生的过客。
如果不是年幼时期，在同一个孤儿院，她的人生里绝不会出现苏佳佳这样的人。
不过就算出现了对于棠莞而言也无伤大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各种各样的人组成的。
形形色色，千种不一。
棠莞从来不会因为他人的恶意而感到难过，对于她而言，她只在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就是遵循一句。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①
注释①：出处是《JOJO的奇妙冒险》第七部《飙马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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