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消想就知道宁元昭不喜欢。
挑好香泽,侍从们无声退下,他重执刻刀,雕刻小狗软乎乎的尾巴。
片刻后,天淙来了。
这位造诣颇深的大师一点不拘束,风流公子般撩开繁琐的僧袍,一屁股坐到顾景懿的茶桌边,悠悠然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说小侯爷走了。”他说,“看来你们感情甚好,没闹什么矛盾呐。”
“阿昭对我向来宽和。”顾景懿淡淡的,“倒是你,那日为何非要到他面前现眼。”
“哎呦呦,贫僧就知道你要兴师问罪。”天淙说,“贫僧这不是没有料到,谁想就是出来透透气,也能不偏不倚撞见小侯爷。”
顾景懿抬眸看他。
“出家人不打诳语。”天淙两掌合十,“世界之大,总有些贫僧算不到之事,参不透之命,小侯爷就是其一。”
“是么?”
“那我让你算的东西,岂不是也没有算出来。”
“贫僧哪有这般差劲?”天淙挠了挠头,“是有关宁小侯爷的确实难算些,才费了些时间。”
“说说吧。”
“殿下回来时说,想让贫僧算算你是否对小侯爷有恩。”
“是。”
宁元昭对他有感激之情,这是他自秋狝是发现的。
可这恩,从何而来?
他能想到的,唯有最初相见时,玄霓将宁元昭咬昏,他派人将宁元昭捞了上来。仅此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恩。况且宁元昭在昏前已经看见了他,若真是这桩事,他大可直接开口。
而不是秘密一般的遮掩。
“殿下确实对小侯爷有恩。”
“什么时候?”
“无可推测。”天淙莫名叹了口气。说实话,顾景懿来找他时,他灵性里的直觉本想让他推避掉这事,不想当日喝多了酒,阴差阳错应了下来。
有时天命注定,就是如此。
或许他不觉间已卷入另一道命运的轮回。
已成定数,面对即是。
“因果往复,玄之又玄。”天淙说,“许是前世之缘分,你做了善事,今生他自然与你亲近,过于探寻其中的道理,反而庸人自扰。”
“你与主持一样。”
“如何一样?”
“喜说废话。”
“……殿下谬赞。”
顾景懿将眼神放回小狗之上,就算天淙说得有理,宁元昭一夕之间厌恶顾琰又是为何?总得有说法,只是宁元昭不会说的。
“不过小侯爷今生的命格甚好,逢凶化吉,顺遂一生,你多与他处处,大凶之命会顺应变得吉祥。”
这是天淙观二人命相算出来的。
正如他前面所言,和宁元昭有关的一切,他算得都很艰难,这次同样不例外。难不成是他哪一辈子对宁元昭做了孽?
更奇怪的是,他之前给顾景懿算过命格。这次再算,总觉着过于凶煞孤苦了,和早先时候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顾景懿:“万一将他牵连得不吉利了……又要如何?”
天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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