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刘晓婷是陈珂的病人,确认是否适合宠物疗法,自然应该是陈珂自己来观察。
陈珂读懂她的意思,歉意地解释:“其实是今天早上才临时决定的,我本来想等到周六周日,但庄静老师建议我今天就去办。”
“庄静老师也对我说过,”顾然点头,“早晚要做的事情立马去做,小到打扫卫生,大到人生决定。”
陈珂笑着点头。
苏晴看顾然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意味深长。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当然仅限于体力。”顾然问。
陈珂还没开口,他又说:“申明,我这是单纯的同事”
“单纯的同事情,我知道。”陈珂干脆利落地打断他,都学会抢答了,“谢谢,但不用。”
顾然点头,不再说什么。
陈珂返回办公室,换了衣服,拿了包,离开{静海心理疗养所}。
为了节省时间,她直接打车去火车站。
坐在车上,她拿出手机,搜索‘海城’、‘癌症’、‘捐款’三个关键词。
搜索结果中,当地政府网站排在第一个,上面写:海城一把手倡导关注癌症患者,自己带头捐款,呼吁各界献爱心。
退出这个词条,下面则是什么学校展开献爱心活动,每个学生都捐钱。
海城国际高级中学的捐款更是夸张,就像压岁钱五块和压岁钱一万的天壤之别。
还有经常上新闻的企业和集团,也纷纷捐款。
陈珂总算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经常组织班级捐款了,虽说钱是捐给了需要的人,但她依旧为权力的力量心惊。
如此之多的资金,仅仅只是因为何倾颜的一条短信,然后她父亲的一句话。
当然,权力也有限制,何倾颜父亲想一句话办到这种程度,也必须以给癌症患者捐款的名义。
陈珂不再多想,这毕竟是好事,何倾颜父亲权力越大,筹集的资金越多,刘晓婷的病情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她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
以现在的阵势,至少第一次治疗的钱应该没问题,陈珂心中略感安慰。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的事情。
她打算回南城,和乔一鸣说清楚。
乔一鸣追她两年,她作为心理咨询师,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别人的单纯付出而内疚,那是一种捆绑。
人生不止两年。
父母为孩子付出几十年,孩子也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依旧没办法做到发一条短信结束两人的关系。
她想面对面,不隐瞒、不回避地好好谈一次。
“师傅,请问到火车站还有多久?”她身体前倾问。
“二十五分钟。”师傅拽拽的,一种对海城交通了如指掌的自信。
“谢谢。”陈珂重新靠回座椅,买了时间最近的动车票。
车到火车站,列车从火车站出发,又到南城,再次打车,在车上,她给乔一鸣发消息。
约在南城大学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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