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皇。对自己的兄弟,若是弟弟们犯了错,我这做兄长的难道就没有过错吗?汉王犯下弥天大错,父皇起了杀心,我当阻止,无论怎么处置汉王也好,但不能杀,不能教父皇背一个杀子的罪名。”
张安世看着朱高炽,他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有点迂腐。
甚至张安世一度怀疑,姐夫一定是装出来的,他只是在进行一场仁义的表演而已。
可关起门来,见他说得颇为激昂,却不禁又开始动摇起来。
话又说回来,朱高炽对他这个妻弟像儿子一样的爱护,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兄弟狠心呢?
“姐夫希望怎么样?”张安世道。
朱高炽:”可夺其爵,不可害他的命。“
张安世道:“可姐夫越是去求情,陛下就更非要杀汉王不可了。在陛下看来,太子对汉王如此宽仁,可汉王却屡屡想要害姐夫和姐夫身边的至亲,这汉王就更加罪无可赦了。”
朱高炽听罢,一怔,口里喃喃道:“是吗?”
张安世道:“汉王这个人反复无常,其实是不能留的,除非……”
朱高炽盯着张安世:“除非什么?”
张安世深深地看了朱高炽一眼:“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
朱高炽一脸认真的样子,道:“愿闻其详。”
张安世便道:“包在我身上,总而言之,这事姐夫不必管了,我既不会让陛下背负杀子之罪,也不教姐夫为难!而且,保管他永远再对姐夫和我都没有任何的威胁。”
…………
“都给我听好了,待会儿听大哥的。”
“噢,噢,晓得。”朱勇悻悻然地道。
张軏突然也跟着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丘松没说话,他只对一件事关心,其他的事都不在乎。
随即,四人便走进了诏狱。
这诏狱乃锦衣卫南镇抚司所管辖。
此时,张安世拿着东宫的令牌来,当值的千户不敢阻拦,慌忙地领着张安世几个到了一处囚室。
这是一处水牢,隔着栅栏,可见汉王朱高煦此时衣衫褴褛地在其中,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不堪,宛如一个活死人一般,端坐着不动。
朱棣已警告过纪纲,纪纲为了撇清关系,自然不可能会给朱高煦什么优待。
隔着栅栏,张安世道:“朱高煦,你还记得我吗?”
在这里关了几日,朱高煦从嚎叫到不断地捶打栅栏,渐渐的……也开始消沉下来。
当他慢慢回过劲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意识到……可能……自己真的被放弃了。
像他这等狂傲之人,出身高贵,使他早不将寻常人放在眼里,什么事都敢干,反正在他看来,总有人给他擦屁股。
可等真正陷入这绝境,这等人又会比任何人都要沮丧。
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还是让朱高煦心里产生了波动。
他立即站起来,冲向栅栏,扶着栅栏道:“张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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