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间房。
「我买你,是来当我儿媳的。我……我不能让我儿子临到死都没娶妻。」
她扑到我怀里,哭得悲恸,走到房门口处拾起长裙衣角轻拭眼眶,直到脸上变得清爽,她才拉我进门。
侧厢房躺着一男子,面色如纸,气息微弱,地上还有几摊发黑的血。
妇人快步走过去拉住儿子的手,另一只手招我过去。
她紧紧攥着我和她儿子的手:「正儿,娘给你娶了个媳妇回来。等娘百年之后,你也有个照应。」
妇人的泪滴在我的手背,男子闻声缓缓睁开了眼:
「娘,你糊涂啊。我时日不多,何必误这姑娘一生?」
说罢,男子俯在床边吐出一口黑血,晕死过去。
妇人抱着儿子痛哭流涕。
「程夫人您是否有和公子一般的病况?」
妇人虽一脸疑惑,但仍摇摇头。
我将手搭在男子腕上,静待片刻,开口道:
「公子脉象紊乱,这不像是肺痨,倒与中毒有几分相似。」
妇人死死抓住我的手:「可有法子救我儿?」
「有的,只不过我爹行医时扎死了人。您若信得过,我试试。」
「家中可还有银钱?」
「有!就算没有,我豁出这把老骨头去赊去借也得救我儿。」
「那夫人去医馆买些黄芩、黄连、黄柏、甘草、金银花,若路上碰见屠户宰羊,讨一碗血来。」
妇人没再停歇,急急忙忙地出了屋,往东边去了。
我俯下身翻看榻上男子的眼皮:「还好毒性不深,你还有救。」
榻上男子似是听明白了,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过
了半晌,妇人回来了,左手提着药材,右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血。
我连忙站起身接过羊血,托着榻上男子的后背,让他坐了起来。
人虽昏迷,但仍知吞咽,这就是好兆头。
一碗羊血下肚,男子脸上并无异常,仍惨白着一张脸,气息时隐时现。
妇人跪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又从担忧的神色里露出几分希望落在我的身上。
「新羊血,热饮一二小盏可治吐血、衄血,亦可缓解中毒。」
妇人点头如捣蒜,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我儿是中了什么毒?」
「似是断肠草。」
我话音未落,妇人就瘫坐在地,把身上的贵气散了七分。
「公子福大命大,中毒并不深,夫人不必过于忧心。」
「姑娘,」妇人起身坐在我身边,攥住我的手:「姑娘,还不知你姓名?」
「回夫人,我叫江宁。」
「江姑娘你是我们程家的救命恩人,不必如此见外,你若愿意,叫我一声婶子就成。」
「婶子,我先去把三黄汤熬出来,公子醒后便可服用。」
几日用草药解毒,再加上程婶子衣不解带地照顾。
榻上公子虽半睡半醒,但脸色好了几分,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
「江姑娘,我儿醒了,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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