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暗含舞弊之事的遗书一封,以期待能引起公门之人重视,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元坤话毕便不再言语,遗憾地垂眸摇了摇头,可曲昭雪心中却疑窦顿生,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元坤师父既然决定和盘托出,为何还要扯谎呢?”
元坤抬眸看向曲昭雪,缓缓直起身子,神色登时变得冷峻起来,手指在桌案底下纠缠着衣角,道:“曲娘子何出此言?”
“很简单……”曲昭雪将桌案上的那一沓纸尽数收起来递给了身边的落英,继续道,“第一,元坤师父将伪造焦解元笔迹的遗书留在案发现场时可曾想过,若是没有这封遗书,说不定一开始官府就会将此案当做故杀来办,而不会再费这般周折。”
元坤闻言紧蹙着双眉,道:“贫僧当时只见到尸体,也觉得像是自尽,可见那些公门之人尸位素餐居多,看到这般尸体大多定自缢了事,故而贫僧留下了这般遗书,还能多引起些重视,不然科场舞弊之事可就真的石沉大海了。”
元坤又叹息了一声,道:“也怪贫僧当时有些慌神了,实在是思虑不周。”
曲昭雪随之叹息了一声,看起来一副被说服的模样,道:“元坤师父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元坤师父说自己到了案发现场之时,焦解元就已经是尸体了,我倒是相信,不过,元坤师父是随身携带着有焦解元字迹的遗书吗?为何当即能拿出此封遗书留在案发现场?”
元坤迟疑了片刻,才道:“贫僧曾去过焦解元家,知晓他平日里都在正厅教授孩童,便从那里取了笔墨,当场写了遗书。”
曲昭雪蹙了蹙眉,又疑惑道:“那为何被元坤师父临摹的笔迹在元坤师父此处,而非在焦家的宅子中?”
“是贫僧怕露出马脚,特意揣在身上带回来的……”
曲昭雪闻言长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道,“我自是相信元坤师父所言,可是那官府不一定相信啊,若是元坤师父真的存了为焦解元了却心愿之意,又想要从此事当中全身而退,总要再向我提供些线索吧……”
元坤闻言微微颔首,示意她直说便是,曲昭雪见状便挺直了身子,仔细地望着他,看起来目光万分真诚,认真道:“元坤师父所说的能证明科场舞弊的证据,是什么?”
元坤师父蹙了蹙眉,道:“只是焦解元向我提了一句,具体是何证据,贫僧确实不知晓。”
“可是焦解元一介穷书生,没名声更没权势,哪里能弄得来科场舞弊的证据呢?”
曲昭雪将手臂支在桌案上,定定地望着元坤,元坤也面不改色,道:“贫僧并非红尘中人,更难取得证据了。”
“可元坤师父是国寺中人,不仅能进皇城,甚至也进过太极宫和大明宫,这可比焦解元更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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