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将她拉远点，“轮不到你。”
这一会儿功夫，另一个保姆已经闻声赶来把地上打扫干净了。
温烟挣脱顾珩的手不再说话。
以前顾珩还会主动找话题，但现在显然他也没话。
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温烟看着他要上楼的背影问：“你准备好要跟我离婚了吧？什么时候？”
顾珩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她，温烟直视着他漆黑的眼睛，片刻后，他淡淡地说：“别急。”
只有两个字，却让温烟好像看到了希望。
像是密闭的房子忽然通了风，呼吸一下子顺畅起来。
虽然骤来的冷空气有一点点把她冻伤，但可忽略不计。
温烟的心里也有了可以期待的东西。
晚上，吃过晚饭后她上楼，过了一会儿，她发现手机忘记在餐厅。
她下楼去拿。
快到餐厅里，她被厨房里的场景留住了视线。
她看到顾珩把一粒药片放进了一个杯子里，那杯子里是他最近都会给她喝的牛奶。
她不爱喝牛奶，但因为最近他给她停了抗抑郁的药，她晚上会睡不着，他以牛奶有助眠作用说服她喝的。
温烟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咯噔一声，接着在顾珩没有发现她的时候就原路返回上楼，没有再拿手机。
温烟刚上楼回到房间不久后，顾珩也上来，他把牛奶递给温烟。
温烟直勾勾地看着他。
顾珩问：“怎么了？”脸色坦然冷静。
温烟没说话，她接过牛奶，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给他。
趁他出去的时候，她进洗手间，她站洗手池前，把手伸进嘴巴里，她最近肠胃很敏感，几乎立刻就吐了出来。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粒已经融化到不剩多少的小药片。
仅凭肉眼看，就算她吃过，她都看不出是什么药。
平时顾珩并不禁止温烟出门只是要人跟着。
第二天温烟提出要逛商场，顾珩让人陪着她去。
温烟去借去卫生间私下见了一位上学时的师姐。
师姐跟周暮行同届，硕士毕业后在药检所工作。
这个师姐在实验室里是出了名的善良，温烟虽跟她很少联系，但是手机上说要找她帮忙，她没犹豫就答应，也没有诟病她定的好像特务接头的见面方式。
师姐见面第一句话就担心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用不用我帮你报警？”
“没有。”温烟从包里拿出了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一粒看不出模样的药，“就是这个，我想请你帮我化验一下。”
师姐又关心她几句，见她不想多说，就不再问，走之前保证说：“出结果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师姐。”
温烟从卫生间出去后，又随便逛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她能感觉到她最近体力越来越不如以前，大概是缺乏锻炼的结果。
她没再逛，直接回了家。
师姐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她结果。
她说那是一种慢性精神类药物，长期服用会让人智力和记忆大幅度衰退。
温烟心里怦怦跳，竟听不懂，师姐给她简单概括，说长期食用会失智又失忆，退化成懵懂无知的小孩。
温烟一时间大脑空白，师姐问她是不是有人给她吃要不要报警，她心事重重地说不用，因为她不太信顾珩会这样对她。
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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