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观察。
再看下方的战斗，已经不是刚才的阵营明显了，各类妖兽和人类混杂在一起，血液已经开始漫延，就在她目光所及之处，一名练气期男修刚刚进入了一头筑基期妖狼的攻击范围之内，不过一个眨眼间，便尸首分离。
方瑾瑜惊讶的张大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援救？她不知道，万元没有动，她也就没有了动手的想法，为什么？她已经对他如此信任，如此依赖了吗？
再看万元，他依然站的笔挺，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也没有半点的动容，方瑾瑜突然就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战场上的杀戮还在继续，没有元婴的参与，就连金丹也寥寥无几，可是她明明之前还在城里看到为数不少的金丹修士啊！他们为什么不出手？
没有人给她解答，万元也没有说话，他们就一直站在飞舟上，俯视着下方的厮杀。
夜幕降临，杀戮渐止，当所有的妖兽都退回去的时候，城内涌出大量的修士，他们有条不紊的将地上的修士尸体，连同妖兽的一起，带回了城内。
望着他们熟练的似乎演练了千百遍的动作，方瑾瑜有些迷茫。万元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她回到了租赁的洞府之中，说是明天继续。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方瑾瑜不能修炼，也没有睡觉，只是茫然的坐了一夜，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还是同样的地方，又一场厮杀开始，不过显然，不管是妖兽还是人类，都增加了不少修为高的，只说结丹期的妖兽，就由昨天的三头变成了今天的八头。
方瑾瑜若有所悟，却又觉得不能接受，她虽然杀了不少妖兽，却是没有杀过人的，毕竟妖兽不是人类，也没有太高的智慧，没有让她产生什么罪恶感，但看着眼前这么多尸体倒下，人类，妖兽，如此血腥，如此残酷，她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矫情。
特别是想到，这场杀戮很有可能是高层默许的时候，她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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