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纪霄身边，纪霄揽住他的肩，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低声道：“不是让你别出来，怎么还出来了？”
杜云山抬眸看了纪霄一眼，小声说：“我做不到，前辈，你别拦着我。”
杜云山说完，便推开纪霄，朝着慕烽走去。
慕烽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杜云山，神色有些恍惚。
慕烽并不是第一次见杜云山了。之前也曾怀疑过，杜云山是否与单平舟有什么联系，但这种感觉，却从没有此刻来得如此强烈。
杜云山朝他走来的模样，一如当年单平舟跪在他面前，说“徒儿勾结纪霄，请掌门责罚”的模样，同样的倔强，坚定。
斗转星移，七百年转瞬即逝，少年如初。
杜云山在慕烽的面前跪下来，俯身磕头下去，说道：“慕长老，罗罗的事情，亦是我的过错，并非纪霄一个人的错。”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慕罗罗并不会死，他绝不是毫无责任的。
慕罗罗为他而死，纪霄亦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能做什么呢？
“云山！”杜寒咬牙低喝一声，“有你什么事，回来！”
杜云山红了眼眶，转身向杜寒磕了个头：“抱歉，师尊，这些年多谢您的照顾和教导，您的养育之恩，弟子今日若还有命在，他日定会报答您的。”
杜寒广袖下的手抖了抖，亦走上前来，冲慕烽施礼道：“掌门，云山是我的弟子，他若犯了什么错，都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导不利，若要责罚，还请先责罚我。”
慕烽看着这两人，他可还没说要罚呢，已经开始抢着要罚了？
“师尊。”杜云山红着眼眶看杜寒，杜寒以眼神安抚他。
“好一个师徒情深。”金盛涛阴阳怪气道，“可惜了，杜长老，你这徒儿可不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乃是当年叛出凌云殿的天璇仙君单平舟。”
“我从不曾叛出凌云殿。”杜云山打断他。
金盛涛道：“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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