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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献宝似的拉开衣橱门,低沉地说:“我的锦娘,你看。”
锦娘惊讶地瞪直了眼,里面......竟然是大红的婚被!
她的神情凝固了。就那般痴痴瞧着,心头被那热烈的红冲击着,滚滚翻起了热浪。
她的鼻头有点酸,眼睛也变得模糊了。
不知不觉,一滴清泪落了下来。连忙垂了头,在泪水中羞涩而甜蜜地笑了。
男人却生怕她感动得不够,又拉开暗柜,拿出一个乌木红漆的饰盒来......一样一样拿给她瞧。
他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女人的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秦漠命人整理了被褥,自己往担子上一挑,就要出去师父家。
贴身护卫满脸的幽怨要滴下来。
屡次张嘴,终于忍不住吐露心声道:“要不,属下跟主子一块住过去吧?”
“不必。”秦漠无情地挥挥手,“你跟他们说,所有人搬出江家,在离我师父家三百步远的河岸,没事儿谁也不许上去......有看守任务的,也一刻不许疏忽!”
“小的这样就不叫贴身侍卫了吧?连个小厮的地位也比不上了吧。”林谆木着脸说。
秦漠把五官皱起来,带着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嫌恶表情说:“你非要贴着小爷干啥?你住过去合适吗?我师娘年纪小,又貌美如花,你这种外男去了岂不冲撞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师父把你这颗塞满......什么草的脑袋拧下来!”
“我是外男,主子就是内男了?”
“一日为人师终身为父。我是他们的儿子。”他笨拙地挑起担子来,走了几步,用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语气说,“如今这形势,你也不必穷讲究那些个规矩啦......若能把事情了结,小爷还全须全尾活着,指不定就在山里造个小屋过下半辈子。什么劳什子亲王爵位谁要给谁!”
“京城的爹娘不要了?”林谆不无僭越地问。
“那还能算爹娘么?”秦漠声音冷,挑起担子走了起来。一步三颠。
林谆好像要跟去取经似的,默默跟在他的担子旁,“小的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这样出其不意使尽邪招,不会捅出什么弥天大祸出来吧?主子心里到底有没有谱?”
“放心,有谱。”秦漠瞥他一眼,“肯定会捅出弥天大祸来。”
林谆:“……”
“有弥天大祸,就怕得不敢捅了吗?”秦漠淡淡地说,“这可不是小爷的作风啊……”
小爷勇猛起来,九头牯子也拉不住!
这脾性无疑得到两位师父的真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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