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没想通的事,在听到楚绪宁那句话,和看到这封信之后变得清晰起来——
所以,那日黛娘明明在他身边,解潜成和那些人证却一口咬定买凶伤人的就是她。
所以,景珖才会一反常态亲自出面来找他合作,真正的目的是要他入狱,不得自由。
所以,刚才那男人告诉他,景珖是救下明黛的恩人。
原来……竟是这样!
有人想让他恨上景珖,让他认为,他和黛黛被拆散,都是景珖所为。
秦晁笑起来,一声声情绪难辨,听得胡飞和孟洋发慌。
“晁哥,你、你别这样……”
秦晁恍若未闻,他几乎笑出眼泪,左手紧紧拽住那封信。
景珖拿他当刀子使,却不知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对他无比熟悉,充满危险。
可惜,这个人很懂景珖,却不懂明黛和秦晁。
她大概不知道,明黛曾为秦晁重抄母亲的书,他读过不下百遍。
一笔一画,都刻在脑子里,永远不会消失。
秦晁练字,便是从描明黛的字开始。
描的多了,写的顺了,才渐渐练出自己的字。
她也夸好看的字。
这封信,仿的很像,可始终不是她的字。
这个人,企图装成明黛,用一句话,一封信来打发他。
再借他的手,去除掉她想除掉的人。
更可惜的是,这个人知道景珖很多事,却不知景珖做这些事,真正目的为何。
秦晁慢慢收了笑,垂首看着紧紧捏着信件的手。
黛黛,你曾说过,我不比旁人差,只是缺一个机会,老天也不会一直与我开玩笑。
此刻,我大概,终于握住了一个机会。
一个能堂堂正正走到你面前,旁人再难插足的……机会。
……
当景珖主动提及要帮明黛和明媚安排回家时,明靖便知他是有备而来。
找到了娘和媚娘,怎样送她们回去,她们流落在外期间该是何等说法,都要斟酌。
即便有母亲护着,也没道理毫不在意,主动将话柄送到别人手上。
她们已经吃了许多苦,不该再被这些困扰。
而景珖在这个节骨眼掺和进来,言辞之间全是对媚娘的亲昵和熟悉,摆明是不想放手。
此前,景枫曾与他抢过都水监一职,明媚也说,景珖一直想要踏足官场。
所以,不排除他此番纠缠,是想借得到媚娘来达成目的。
明靖静静听着,垂眼饮酒,心中已有打算。
“景公子思虑周全,安排缜密,想来舍妹于贵府叨扰数日,没少让公子费神。”
景珖正欲开口,明靖又道:“原本,此恩此德该叫本官感激惶恐,不知如何报答。”
“可就是这么巧,本官数日前刚好于宣州救下一位受‘惊’失疯的郎君。”
“一问之下,竟是贵府的公子。”
明靖冷笑一下,意味深长的暗示:“明家素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不含糊。”
“景公子对舍妹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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