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雄鹰俯瞰着草原上的幼鼠。他声音苍劲,一字一句都让在场所有人:“你是说朕误解你了?嗯?”
最后一个音落下,殿内两旁多出来一些黑甲刀柄,看不见脸,只觉得仿若陈铁铸就一般。
吴学士身形一抖匆忙跪下,其他人跪倒一地,高呼皇上息怒。
“莽夫耳。”半晌之后,皇上挥了挥手,神色厌倦。
三个字,基本上等于判定了死罪。
锦衣男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知道,这三个字会伴随他一生,他也不可能再入仕。
莫清源有些发愣,随后暗自掐了掐自己掌心让自己清醒过来。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到现在才知道此言不虚。
……
莫府,安贤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宣纸,搁下笔,扭动了一下酸得不行的手腕。
“完美!”她拿起宣纸,轻轻吹干上面的墨汁。
“什么东西啊!我看看!”李明月凑过来。
薛洋今日去送莫清源了,她先来无聊就来莫府找安贤玩儿。
“哈哈哈哈!”刚刚看了两眼,李明月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拿过安贤手里的纸,兴致勃勃地一张一张翻看起来,不一会儿就在院子里笑得歪来倒去。
“公主在笑什么呢?”乔羽端来了茶水,笑问道。
“没事儿,等画出来给你看。”安贤拿回剧本,看着李明月无奈道:“我自己也没觉着有这般好笑啊。”
“怎么会,光是第一个我就笑得肚子疼了!”
乔羽看不懂字,就央求李明月念出来。
“我念给你听啊。”李明月好不容易收住笑,拿过另外一张念起来,端着架子一副正经模样,声情并茂。
“十年前,刚刚进学堂,起初还好,但是有一天,我弯腰捡了一下笔,之后便再也听不懂夫子讲的东西。”
“哈哈哈哈!”
乔羽笑得倒不死李明月那么夸张,但是也差不多了,全然没有了之前贤淑女子的模样。跟李明月两个人笑得直不起腰。
“还有一个!为何北疆邱域少见男子剪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乔羽偏着头想了想。
“因为北方天寒,剪了,冻头哈哈哈哈哈!”李明月自己捧着剧本笑得不行。
“我这是冷笑话……”收起剧本,安贤一脸懵,摇头感叹:“你们两个笑点也太低了。”
“嗯?什么笑点?”
李明月抬手摸了摸眼泪,拍着安贤的肩膀:“就这些小故事,若是画成画,一定能卖得超级好!人手一份的那种。”
“但愿如此吧。”安贤挑了挑眉,将剧本收好。
看来她第一次写剧本就能得到如此肯定,还算是不错的开端。
“要不要我带你去找城西那个会画画的?”
安贤卷起剧本拿绳子拴住:“下次吧,我待会儿还要出去。”
“嗯?去干嘛?”李明月帮她抱了一些书卷,倒是完全自由自在毫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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